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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会的时候,听到有人说做事的时候“要么不做,要么就做好”,如果从做事要有效率的角度来讲,我是很统一这个观点的。可是,骨子里的我还是偏向道家,认为什么事,都要道法自然,顺势而为的比较好。于是就想起了上面的这段话。

自从我们改革开放,提出要好好好发展生产力以来,团结一致向“钱”看,大家都变得做事追求效率和结果。做事、工作、学习都要求个结果,都想从中得到些什么,好像不得到些什么,就是不对的,都感觉自己亏了一样。其实作为一个人,追求利益,追求效率是无可厚非的,甚至是应该的,毕竟我们不应该把宝贵而短暂的生命浪费在那些白白耗费生命的事情上。但是我们现在已经到了一个为了效率而追求效率的地步,我们忘记了我们追求效率和物质利益是为了什么的地步,甚至因此很多人为此放弃了自己的生活、可以抛弃了友情与亲情。我们本是为了生活,却把生活放弃了,而随之的必然结果就是,迷失了自己,自己成了自己所追求的的那些东西的奴隶。

回首自己大学这三年来的生活,潇洒与自由一直都是我所追求而不可得的事情,越来越明白身不由己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以前自己会问,人这一生究竟要做多少违心的事,说多少违心的话才能不这样,才能够填满这个无底洞,去做真正的去做自己想做的事。后来慢慢地明白了如果不曾开始,便永远不会到达这个词。只有明白了生活中什么是重要的,才能够明白什么不重要,应该把什么放弃。

很少有人能够再静下心来思考自己真正要什么了,知道自己要什么的人,也很少会踏踏实实地追求,“只要是手段,那就是可以用的,只要是存在的,那就是合理的”,黑格尔如泉下有知,知道自己的话被这么理解不知道做怎样的一番感想。这样的自由不是我所想要的那种自由,自由是相对于某种生活而言的生活方式,如果不是为了精神追去与进步,而是为了精神与物质上的堕落与享乐,那就只能称之为放纵,而不是自由了。

周围有一种人,迷茫,从大学开始到现在,一直整整迷茫了三年了,他们为什么会选择白天睡觉,晚上熬夜;他们又为什么,宁愿一直呆在寝室里,不去上课,也不愿意出去玩一玩,走一走,看一看。我觉得一个原因就是他们找不到让自己觉得重要的事,而自己现在又有很多充裕的时间,怎么办,浪呗。欲望与浮躁充斥着整个社会,一夜暴富,一夜成名成了多数人的梦想,关于这些人的新闻评论里,大家都是一副为什么是他而不是我的心理。
大学过去现已是第三年。暑假一过马上就又是大四了,又要成为毕业生了,想起近在眼前的高三生活,离开故乡,来到武汉,现如今又要从武汉不知道到哪一个地方去,大有“无可奈何花落去”的感觉。随着年龄越来越大,觉得时间过得是越来越快,在一个地方还没有待太长的时间就要离开。不想来的时候,来了;不想走的时候,得走。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细细想来,没有几何的,到目前,二十年,还不是弹指一挥间。人生本就很短,如果还这样压抑自己,还这样一直说着违心的话,岂不是太过于荒谬。魏晋名士,大家都是很仰慕、很向往的,然而真正的做起来却很少,因为这样做的代价实在太高了,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要自由,要精神追求就就得接受别人把自己当成一个异类的目光。如果我们选择了以自己做事做人是否是一个自由洒脱的人为标准,那么功利和浮名便不能把我们奴役,那些所谓的主义和意义便不会把我们压倒,当有另外一个人由于一直做事求效率求结果而对自己的行为发生怀疑的时候,会想起来原来早就有人说过,生活与思想的自由才是我们追求的重点。

《庄子·逍遥游》里讲自由讲得很清楚,只有靠豁达、无所求才能达到无己、无功、无名的自由的境界。“若夫乘天地之正,而御六气之辩,以游无穷者,彼且恶乎待哉!故曰:至人无己,神人无功,圣人无名”。我们每个人只不过都是像蜩与学鸠,抑或大鹏一样借助风力飞行,却以为自己有多么了不起,那些从政官员,暴富的商人来平庸地夸耀自己的才能或炫富的时候,就正如燕雀那样渺小可怜一样,自己的生命的源泉已经枯竭了,已经到了必须依附在这些东西上,通过这些东西来表示自己作为一个个体的存在,要是没有了这些,这些人的生存肯定会成为一个问题。《西游记》里。孙悟空以为自己有多么厉害,见到人都要说自己是“五百年前大闹天宫的齐天大圣孙悟空”,可是除了那些低级的体制内的人,大家的回应都是“哦,原来是弼马温啊”,还有一次,第六十七回 拯救驼罗禅性稳,脱离秽污道心清里,那个老头听到孙悟空对自己的一番自我介绍之后的反应是“孙悟空!,我不知道”,猴子被彻底气到了,上蹿下跳,因为他找不出一个能让人对他的存在立刻觉得有意义的办法。还有就是《三国演义·37回刘玄德三顾茅庐》里面,刘备去请诸葛亮的时候:“玄德曰:“汉左将军宜城亭侯领豫州牧皇叔刘备,特来拜见先生。”童子曰:“我记不得许多名字。”他只好讲”你只说刘备来了就好”。那么多的名字最后也就只有刘备两个才是有用的。正如我们的慈禧太后,给自己的尊号上到了“孝钦慈禧端佑康颐昭豫庄诚寿恭钦献崇熙配天兴圣显皇后”但是最后剩下的也只有类似于贬义词的慈禧两个字了。

张衡的《归田赋》里写到“苟纵心于物外,安知荣辱之所如?”,放下世俗之心,放下执着之心,才能感受到天人合一的自由与洒脱之乐,才能有那种“妙处难与君说‘的体验,洒脱如东坡着也会发出“长恨此身非我有,何时忘却营营?”的感慨,饱经磨难后对他的对手调侃了一句“九死南荒吾不恨,兹游奇绝冠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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